“没关系。”苏亦承心情好,语气也空前的好,“我也刚下楼。” 方正揉着还在泛疼的手腕,狠狠的啐了一口。
说完端着盘子往厨房走去了。 “昨天的事,我想跟你解释一下。”苏简安鼓起勇气说。
陆薄言把带来的鲜花放在墓碑前。 陆薄言的神色果然僵住,他眯了眯眼:“苏简安!”每一个字,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。
别说动了,洛小夕根本大气都不敢出,只是在心里默默的“靠”了一声苏亦承平时对外一副温润君子的模样,实际上根本就是一野|兽好吗! “我走了你怎么回去?”陆薄言看了看时间,再过两三个小时天就要亮了,回市郊的别墅等于把时间都浪费在路上,他问苏简安,“我们去市中心的公寓?”
下班后苏简安直接让钱叔把她送到餐厅,洛小夕已经把菜都点好了。 陆薄言满意的笑了笑,突然托住苏简安的脸颊,吻上她的唇。
康瑞城的事情,她还是决定和陆薄言坦白。 洛小夕笑着“嗯”了一声:“帮你叫辆出租车?”
回答苏简安的是苏亦承,苏简安诧异的循声看过去,只看见苏亦承在她身旁的位子上坐了下来。 “……”洛小夕吃饭的动作一顿,不解的看着老洛。
陆薄言拒绝去想象苏简安现在的样子,将一颗心冰封起来,声音变得冷硬:“我有公事。” 他又仔细想了一下,直摇头:“完了,什么陈家、‘陈家厨’、陈氏,这回事彻彻底底玩完了。”
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,苏简安就这么睁开了眼睛,她打量了一下四周,发现左手边不到五米的地方,有一个很浅的小山洞,躲进去的话,至少不会被雨淋得这么惨。 另一位牌友陈姓太太感叹道:“玉兰,等简安上手了,你们家以后就只三缺一了。”
陆薄言一把抱起苏简安,不顾众人诧异的目光,往电梯口走去。 难道……他们的婚期连两年都维持不了吗?
但虎视眈眈的赞助商们,似乎并不打算让洛小夕躲起来。 “我没记错的话,江少恺和洛小夕都提过,你有一个喜欢的人。”陆薄言看了眼茶几上的照片,唇角掠过一抹讥讽,“原来你喜欢江家的大少爷。我们结婚那天他追到民政局门前,要你跟他走,你为什么没有上他的车?”
吃完饭后,几个大男人搭台打牌,苏简安和洛小夕都不懂这个,看得满脑子问号,苏简安索性不看了,拉着洛小夕去厨房。 老奶奶用当地方言说着听起来像是道谢的话,又塞给苏简安两串茶花,苏简安只拿了一串,然后往回走。
苏简安感觉头皮都硬了,满脑子的问号: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…… 除了她,床上没有第二个人。
这个项目明显极受欢迎,河上时不时就游过几艘船。 “那就后天。”苏亦承说,“总之不能是今天晚上,我有急事。”
洛小夕只是感觉那把火还在烧着她,冷水却浇得她凉意四起,她蜷缩在浴缸里紧紧的抱着自己,什么都无法再想,只觉得冷热交替快要把她折磨疯了。 “你稍等一下。”善解人意的护士笑了笑,“我去拿东西帮你处理伤口。”
“先搁着吧。”闫队无奈的说,“我们也没有办法,每年都会有这样的悬案被存档。还有新的更急的案子,我们不能耗费那么多的资源只跟这个案子死磕。休息一天,明天有新案子等着我们。” “你很快就会知道的!”沈越川边说边往外溜,“我现在只能提醒你,和简安离婚什么的,你再仔细想想比较好!事情……不是你以为的那样。”
洛小夕也明白父亲的难处,她坐到沙发上抱住已经老去的父亲:“爸爸,你不要担心我的将来好不好?你看,我现在有工作,我马上就能赚钱养活自己了。将来你想退休养老了,也许我会改变主意回来继承公司,但也许我给你找到了合适的女婿帮你管理呢?最坏的打算,无非是咱们把公司卖了。爸爸,我答应你,将来我一定不会过得比现在差,你不要再替我操心了好不好?我已经能分辨善恶是非,能照顾自己了。” “眼光是特别的好。”洛小夕满意的打量着鞋子,“不过他不是我男朋友。”
唐玉兰的牌技虽然称不上多么高明,但是在她们这帮麻将爱好者里绝对是数一数二的,第一次上桌的苏简安居然从她手里赢了钱? 就是这一瞬间,苏简安的心跳彻底爆表,整个人彻底愣住了。
母亲去世的事情,是她这辈子最痛的打击。她虽然说服了自己继续生活,但陆薄言说的没错,她不曾真正接受过事实,至少她无法向旁人坦然的提起。 “你怎么知道我喜欢手表?”她好奇的看着陆薄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