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干嘛?”洛小夕凶巴巴的望过来,“我正说到煽情的地方呢,你……唔……”
江少恺横她一眼:“像上次那样被砸一下,我看你还能不能笑出来!”
大过年,医院冷冷清清,供病人散步的小花园更是没有半个人影,只有寒风不时吹动树梢,发出干燥的“沙沙”声响。
苏亦承笑了笑,“你倒是相信陆薄言。”
“我尊重你的决定,但是,也不会再给你机会了。”穆司爵犹如一个手握生杀大权的神,“懂了吗?”
她却把手往后一缩:“这是我的事。”
“……算是。”苏亦承考虑了片刻才回答。
他的目光慢慢变得不可置信:“简安,你真的……”
“他不是生你气,只是担心你。”苏亦承难得拿出耐心劝解一个人,“你凌晨一个人抹黑跑出来,知不知道有多危险?”
时间还很早,民政局里却已经很热闹了,结婚登记这边坐着一对对互相依偎耳鬓厮磨的小情侣,他们的脸上写满了对未来的憧憬,空气里都漂浮着甜蜜的味道。
“昏迷之前我想,我为什么不像你小时候那样纵容你?你要跟谁在一起,就让你跟他在一起好了。如果我就这么死了,那我生命的最后一段时间竟然和自己的女儿闹得不愉快。我不阻拦你的话,包括车祸在内,一切都不会发生。”
“简安,如果你没有办法接受,我可以……”
“可是……”苏简安还想说什么,却被陆薄言打断了。
悲痛?绝望?还是……恨她到极点。
陆薄言稍一蹙眉,答案已脱口而出:“简安?”
苏简安早已没了刚才冷漠决绝的样子,蹲在地上,小声却绝望的呜咽着,像一个面临屠刀却无法反抗的小兽。